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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野战军逼近,马鸿逵欲学岳飞之举,杨得志反问是否忘却出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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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野战军逼近,马鸿逵欲学岳飞之举,杨得志反问是否忘却出身

1949年8月的银川,马鸿逵家的地下室里,昏暗的煤油灯照着父子俩,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摇晃,就像两只被困的野兽。

“爹,蒋介石现在叫您去重庆,肯定是要软禁您!”马敦静一拳拍在榆木桌上,茶碗被震得叮当作响,“咱们还有七万大军,不如……”

"不如怎么样?"马鸿逵冷峻地打断儿子,手指轻抚着腰间那把蒋介石赠送的中正剑,"跟共产党拼个鱼死网破?你认为我是马步芳那样的莽夫?"

密室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。马鸿逵站起身,走到墙边,猛地拉开帷幕,露出一幅巨大的西北地图。宁夏像一块孤零零的玉佩,被解放军红色的箭头紧紧包围着。

“看到了没?”马鸿逵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道像血一样的线,“彭德怀的部队已经到了固原,杨得志的部队离银川不到两百里了。咱们的‘贺兰军’呢?”他冷笑一声,“新兵们连枪都还没配齐!”

马敦静不服气地抬起头说:"那咱们就..."

“听着!”马鸿逵忽然用力捏住了儿子的肩膀,疼得小伙子眉头一皱。“明天我要去重庆,你留在宁夏。能打就打,不行的话……”他靠近儿子的耳朵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金条都藏在贺兰山老君庙后面,足够你花上好几辈子呢。”

煤油灯忽然闪了一下,照亮了马鸿逵半边阴沉的脸。马敦静这才注意到,父亲的眼角布满了皱纹,鬓角也已经全白。

“爹……”马敦静的声音有点儿颤抖。

马鸿逵摆摆手,从怀里拿出一枚铜印递给儿子:“宁夏省主席的大印,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忽然笑了起来:“你爷爷当年把这枚印给我时说,‘有兵就有权,有权就有钱’。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
父子俩默默地看着对方。远处传来模糊的炮声,把密室顶上的尘土震得掉了下来。

三天之后,在距离银川城二十里外的一片荒野中,七十岁的老中医郭南浦拄着一根枣木拐杖,步履蹒跚地前行。在他身后,两个年轻的徒弟吃力地抬着一个沉沉的药箱。

师傅,前面有共军的岗哨了!"大徒弟紧张兮兮地说,声音都压得很低,"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?要是被马家军发现了,脑袋可就不保了!"

郭南浦擦了擦汗,望着远处飘扬的红旗:“杀头?马鸿逵都跑重庆去了,谁还管咱们的事?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信皱巴巴的,“这是杨得志将军的亲笔信,得亲手交给马鸿宾。”

小徒弟忽然抬手指向天空,兴奋地说:“师父,那是飞机!”

一架美国制造的运输机从他们上方飞过,朝东南方向离去。郭南浦眯着眼睛,轻声说:“那是马鸿逵的专用飞机……宁夏的局势要发生变化了。”

在马鸿宾的大宅中,这位六十四岁的将军正在书房里焚香念经。副官进来报告说郭南浦想见他时,将军手中的佛珠忽然散落,木珠子掉了一地。

"从后面带他进来。"马鸿宾叹了口气说,"别让别人看见。"

郭南浦一进屋就直接给马鸿宾检查起来。他把手搭在将军的手腕上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马将军,你的肝火太旺,心里也不安宁。”

马鸿宾笑了笑说:“郭老,你就别绕弯子了。您这么大老远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,总不会只是为了看病吧?”

郭南浦从药箱的最下面拿出一封信,说道:“这是杨得志将军让我带给你的。他说你父亲马福禄将军是抗清的英雄,你不应该为了马鸿逵去牺牲自己。”

马鸿宾的手轻轻颤抖着。他回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叮嘱:“马家的男儿,要对这片黄土地负责…”

窗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声和脚步声。副官急匆匆地冲了进来:“报告!马敦静将军命令全军戒备,128军已经前往金积防守!”

马鸿宾突然站起来,把茶几碰倒了。茶水洒在了杨得志的信上,墨水散开,就像一大滴眼泪。

郭老,您回去告诉杨将军吧,我马鸿宾愿意举事了。马鸿宾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苍老。

1949年9月19日,马鸿宾带领81军宣布起义。这个消息传到金积前线时,128军的军长卢忠良正在战壕里吃干粮。他猛地抓住传令兵的衣服:“马鸿宾真的反了?”

信使脸色苍白地说:“没错!马敦静司令已经...已经乘飞机逃走了!”

卢忠良泄气地放开了手,干馍掉进了泥里。他看着远处解放军阵地上飘扬的红旗,忽然大笑起来:“好啊!他们都跑了!就剩下我们当炮灰了!”

副官轻声问道:“军长,我们...”

“动手!”卢忠良一脚踩碎了地上的干饼,怒道,“下令,任何人提到投降,就地正法!”

次日天刚亮,解放军的炮火就轰向了128军的阵地。杨得志站在观察点,手里紧握着望远镜,青筋都露了出来:“这个卢忠良,真是不识好歹!命令全线发起进攻!”

仅仅一天时间,曾经嚣张一时的128军就彻底崩溃了。当卢忠良被带到杨得志面前时,这位宁马的猛将仍然高傲地抬起头说:“你想怎么处置我,随便!”

杨得志猛地站起来,怒气冲冲地说:“卢忠良!马鸿宾起义的时候,你说要‘静候整编’,现在这是你的静候吗?”他一把抓住卢忠良的衣服领子,“你知道因为你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,牺牲了多少兄弟,又有多少老百姓无家可归了吗?”

卢忠良的傲气终于破灭。他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地磕在硬砖上,说:“杨将军……我……我真的罪无可恕……”

杨得志深吸一口气,松开手:“起来吧。共产党说话算话,既然你们最终选择了和平,我们依然欢迎。”

在同一时刻,重庆黄山官邸中,马鸿逵正呆呆地听着收音机。里面播送着新华社的报道:“宁夏全部解放了……马鸿宾的部队接受了和平改编……”

蒋介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:“鸿逵啊,看样子你的宁夏王国要完了。”

马鸿逵急忙站起来,不小心撞翻了茶几:“委员长!我还有用啊!我可以去台湾重新来过……”

蒋介石挥了挥手,眼神冷峻:"先去台湾休养吧。你的飞机……已经准备好了。"

窗外秋雨绵绵,马鸿逵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不禁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天。那时,他还是一位雄心勃勃的“宁夏王”,而现在……

广播里响起了快乐的歌声:“解放区的天空格外晴朗...”

马鸿逵突然抽出枪,对着收音机连开了三枪。枪声惊动了门外的卫兵,等他们冲进来时,只见这位昔日的军阀瘫坐在真皮沙发上,眼泪直流。

在1950年的台北,马鸿逵独自一人站在阳明山别墅的阳台上,目光望向西北。这时,秘书急匆匆地走过来报告说:“主席,马鸿宾已经在大陆担任宁夏人民政府的副主席了。”

马鸿逵没有回头,只是紧紧抓住了栏杆。他的手指关节变得苍白,青筋明显,似乎要将栏杆捏断。

秘书小心地问道:“主席,要不要也给大陆写一封信?”

马鸿逵忽然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,就像夜里的猫头鹰在叫:"写信?写什么?说我马鸿逵……后悔了?"说罢,他转身进了屋子,用力把阳台的门关上。

远处,一轮火红的太阳慢慢落入海的尽头。而在遥远的宁夏,人们才刚刚迎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