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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三香港 “猎艳” 失控!兄弟被围巨款被夺,从被抢63万到反赚37万,加代如何拯救兄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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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三香港 “猎艳” 失控!兄弟被围巨款被夺,从被抢63万到反赚37万,加代如何拯救兄弟?

1992年9月,地点香港。加代之前回了趟北京,原因是四宝子跟潘革干了一架。打完架后,加代修养了好几个月,四宝子的伤也差不多养好了。四宝子和他老婆开的饭店也停了,他没去深圳投奔加代,而是去找了自个儿的好哥们、铁兄弟马三,马三大名叫马宗悦,是德胜门的人,为人仗义。

四宝子伤好后,马三就跟他说:“宝子,你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没啥事儿就别到处跑了。咱俩一起开个公司,做点买卖,在北京也挺不错的。”四宝子一听,觉得有道理,就说:“三哥,我听你的。”于是,俩人就开了个皮包公司,干啥的?专门秀款,其实就是坑蒙拐骗那一套。

他们干了四个多月,骗了大概三十来个人,结果就骗成了一单,这一单可了不得,1200万!这俩人一下子有钱了,马三和四宝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啊,别说他们俩了,就是谁,在1992年也没见过1200万呀。这钱还直接到账了,俩人高兴得四五天没睡着觉,开始琢磨这钱咋花,是买房子呢,还是买几辆车。琢磨了一个礼拜。

这时候马三说了:“三哥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钱,突然一下子有了,还真不知道咋整了。要不这样,咱俩先出去溜达溜达,旅旅游,缓解一下现在的心情,回来之后再买房买车,咋样?”四宝子一听,说:“行,大哥,我听你的,你说咱上哪儿去?”马三说:“要不咱去香港吧!”四宝子有点犹豫:“香港那边花销可大了,咱能花得起吗?”马三一拍大腿:“咱这么多钱,到那儿不得玩得飞起来呀,咱不就是大爷嘛!对了,你那个发小加代,不是在深圳吗?现在还联不联系了?”四宝子说:“咋不联系?那也是我发小,我代哥,肯定得联系啊!”“三哥,要不你跟代哥联系联系?咱去深圳时顺道看看他,在那儿把证办了直接去香港,咱玩个把月,好好过过瘾,买些奢侈品,再整两件像样的衣服穿!”

“行啊,四宝子,我这就给代哥打电话!”说着,四宝子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代哥,我是四宝子。”

“宝子啊,你伤咋样了?”

“代哥,我养得差不多了,啥问题都没有,全好了。你现在在深圳忙不忙啊?”

“我不忙,手下兄弟忙活,我没啥大事,咋了?”

“代哥,你要是不忙,我想去看看你。”

“看我?你上哪儿看我啊?”

“我上深圳去看你。”

“那行,你过来吧。你打算跟谁一起来啊?”

“我跟我一个好哥们儿,就是以前德胜门的马三,你应该见过。”

“是不是那个叫马什么跃的?”

“对对对,就是他,马三他都认识你。”

“那行,你们俩过来吧。打算啥时候来啊?”

“代哥,我打算今晚就过去,说不定后半夜就能到。”

“那行,我去接你们。好嘞。”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

马三一看,问:“加代咋说的?让不让我们去啊?”

“代哥同意了,让我们俩过去。”

“那行,宝子,现在咱有钱了,不像以前没钱的时候,人穷志短。咱去看看他,顺便在深圳那边玩玩。不过咱不能空手去,得买点东西。”

“买啥啊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要不这样,咱去买点金子吧,去金店。”

“也行,三哥,买特产啥的,没人稀罕那玩意儿,你都不知道往哪儿送!”

于是,哥俩就去了金店。一进店,金镯子、金手链,还有260克的大金链子,直接买了两条,给代哥也买了两条,还有手溜子啥的,买了一堆。那时候北京大哥都爱戴这些,不过跟深圳比起来就稍微有点儿落伍了,深圳那边已经不那么流行了。但哥俩现在有钱了,也不在乎这些。这俩人现在可真是不差钱了,一出手就买了快8万块钱的金子。当时,那经理还特意拿了个盒子给包好,哥俩就拎着这金子出来了。晚上,他们还直接买了头等舱的机票,俩人都没坐过飞机呢,这次可算是有钱了,想享受享受,这心情一爆发,也是能理解的。

四个多小时,不到五个小时,飞机就飞到了深圳。后半夜两三点钟,代哥和江林亲自开车来机场接他们。四宝子一眼就看见了代哥,赶紧喊:“代哥,代哥!”加代也赶紧走过来,和四宝子一握手:“宝子!”马三在旁边,也有点想套近乎的意思:“代哥,您可能不认识我?”代哥笑着说:“我咋不认识你,德胜门的马三,马宗跃嘛!”马三说:“代哥,四宝子老跟我说您,说您这人讲究、仗义、仁义。这不,我们寻思去香港玩几天,顺便来看看您。”代哥说:“不管你们咋想的,既然来深圳了,就多待几天,代哥好好招待你们,带你们玩玩。走,上车!”

俩人跟着代哥和江林上了车,透过车窗往外一看,简直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!四宝子和马三第一次看到这么繁华的都市,灯红酒绿,比当时的北京可强多了。要说香港,比深圳还得早发达个十年呢!

在车上,代哥就问他们:“你们俩去香港干啥呀?有事儿吗?”马三说:“我俩就是溜达着玩,这不有钱了嘛!”代哥就问:“有钱了?宝子,你有多少钱呀?”马三摆摆手说:“没多少钱,代哥,也就1000多万。”代哥和江林都愣住了:“多少?1000多万?”马三说:“没多少钱,够花就行。”代哥说:“行,可以。那这钱咋来的呀?”马三说:“蒙的,逮谁蒙谁,骗来的。”代哥说:“行,这么地,咱直接去酒店,找个地方吃点饭。”那时候,几个人走进了一家超豪华的酒店,就他们四个,不多一个,进了包房。代哥这人,招待人那是没话说,特热情。他直接点了四瓶15年的茅台,往桌上一摆,说:“大家敞开了喝,这玩意儿多的是,我不差钱。”

大家刚坐下,马三就来了。马三这人挺实在,一看加代,心里就嘀咕:代哥在深圳现在混得风生水起,有钱了,会不会看不起咱们啊?但坐下一吃饭,代哥端起酒杯对马三说:“马三,咱俩喝一杯,到了深圳,别拘束,跟在自己家一样!”说完,代哥一仰头,酒就干了。马三也不能示弱,也一仰头干了。一看代哥这样,马三心里踏实了,代哥不是那种人,挺讲究,挺仗义的。

酒喝得差不多了,菜也吃得差不多了,他们在机场接人时就已经三点多了,这酒一喝完,都四五点了。代哥也没安排去夜总会,直接找了个大酒店,大家就回去了。

第二天早上,马三和四宝子拿着个小木盒,直奔东门的忠胜表行。一进门,代哥、江林、乔巴、左帅、袁刚都在。马三走过去说:“代哥,我第一次来,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啥。”说着,啪的一声打开盒子:“大家看看,代哥,这是专门给你买的。”盒子一开,金光闪闪,晃得人眼睛都花了。代哥走过来一看,说:“马三,宝子,你们这是干啥呀,太破费了。”马三说:“代哥,也不知道你喜欢啥,你看看喜欢哪个,挑两个,这都是给你买的。”代哥一看,马三最逗的是,还给代哥买了个长命锁。马三走过来,把长命锁递给代哥:“代哥,你戴上这个,那个经理说了,戴上这个能辟邪,还能招财!”代哥一看,笑了:“马三,你这真是有心了。”“我这大老爷们儿,戴这玩意儿出门办事,多显眼啊,多不自在。”

“不显眼,代哥,绝对不显眼!戴上这玩意儿,显得有钱有派头,倍儿有面儿!”

“得了,那我挑个手链吧,这个我看着挺合适。”代哥挑了个手链,一回头,代哥向来大方,“大伙儿都过来瞅瞅,喜欢啥随便挑。”

左帅凑过来一看,“那我拿个链子。”

乔巴也过来,“那我也拿个链子。”

远刚和江林也过来了,一人挑了两条,里头脚链手链啥的都有,还挺多。马三一看,“代哥,这些都给你留着。”

“我也戴不过来啊,哪能戴这么多?”

“你留着呗,以后给兄弟们,给谁不行啊,你就留着吧。”

马三这举动,外人看了肯定觉得他太能装了,这是干啥呢?但在加代眼里,马三这人挺不错,挺仗义,不琢磨人。你玩你的花样,我不算计自个儿兄弟,马三这做得还不够好吗?四宝子都挺佩服马三的。

马三过来,代哥问他:“你们打算啥时候去香港?”

马三说:“我们打算今晚住一宿,明天直接去香港,在那儿玩个半个月到一个月的,好好逛逛,买买东西啥的。”

“行,那你这样,乔巴,一会儿你带他俩去当地相关部门办个港澳通行证,之后呢,我给周强打个电话。”

中午大家一块吃了饭,下午乔巴亲自带他俩去相关部门。这边,代哥也给周强打了电话:“周强,我北京来了俩哥们,打算去香港,你跟你那边关系打个招呼,给他们办个证。”

“行,代哥,我知道了,你放心。”

周强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当地部门。正常去办,可能得两三个月,最快也得一个月。周强打完电话,当天下午四点半,证就办出来了。

香港是去了,但事儿也跟着来了!当天,两人的证就到手了。到了地方,俩人先各自拍了张照,然后一人交了20块工本费,拿着小本本就出来了。嘿,这阵仗,看着就牛气。

当天晚上,代哥把一帮铁哥们儿全喊来了,一峰、乔巴、邵伟、江林、左帅,还有小毛这些手下兄弟,全都围坐在一起。大哥给大伙儿互相介绍,气氛那叫一个融洽,晚上没少喝酒。

第二天早上,还不到六点,哥俩就醒了,躺不住了,心里早飞到香港去了,虽然人还在深圳呢。俩人一骨碌爬起来,招呼着:“快起来,收拾东西,准备出发去香港!”

到了当地,他们一人换了100万港币,想着那边用现金方便,虽然也能刷卡,但俩人不太懂,干脆一人提了100万现金,直接过关。那时候真顺利,要是搁现在,拎这么多钱,小关关得查你半天,问你钱哪儿来的,干啥用,多麻烦。那时候没人管,提着钱就过去了。

他们直接去了永旺,那地方挺繁华的。到了之后,俩人东瞅西看,语言也不太通,找不着北。马三一看,说:“打车,快打车!”上了车,透过车窗往外看,哎呀妈呀,太震撼了,香港比深圳繁华得可不是一星半点,感觉能领先深圳十年,深圳根本没法比。

下车后,哥俩决定去购物。香港那边,奢侈品多得是,表啊、包啊,啥都有。马三给自己买了套西装,花了7万港币!俩人又逛到手表店,劳力士里头,日志、满天星,满天星还算初级的呢,一块儿要90多万。马三一眼就看上了,买!多少钱?96万!俩人一人买了一块。一两百万算啥呀,花呗!这俩人买完东西,说中午得吃个饭。打个车,直奔庙街。这庙街,热闹得很,啥都有卖的。俩人中午就在那儿随便吃了点,下午接着逛。这地方他们没来过,哪儿好玩儿就往哪儿钻。一下午下来,虽然没把整个香港逛遍,但也去了不少地儿。

晚上了,俩人在庙街附近找了个酒店,叫科维酒店,听说在香港能排进前十,豪华得很。他们订了个大总统套,还有个大套房,里面快100平了,90多平呢,三个房间,一个大客厅,每个房间都有洗浴,还有浴缸啥的。俩人进去转了一圈,觉得挺不错,就说再找个地方喝酒去。来都来了,不喝酒哪行?

他们找了个大酒吧,那门脸,还有里面的装修,都豪华得很。俩人一进去,就说:“红酒,给我来两瓶!”那酒,2万多一瓶呢,当时是26000多一瓶,俩人直接对瓶吹,吹牛说:“咱不差钱,花着玩呗!”四宝子一看,说:“三哥,咱们来钱是快,可这花钱也太猛了吧!”马三儿说:“宝子,咱们几年能来一回香港?可劲儿玩,可劲儿造,花完再挣呗,花呗!”

俩人就这么喝着,对瓶吹,2万多一瓶的酒,喝得那叫一个痛快。酒吧里还有各种小吃,海鲜、鲍鱼啥的,摆了一大桌。马三儿吃了一口鲍鱼,觉得甜不拉几的,不好吃,啪一下就给扔了。那鲍鱼,咬一口就快800块钱呢,他直接就给撇了。他现在啊,不在乎吃不吃得好,在乎的是排面,是周围人看他的眼光。他觉得,他这身份,哪能让普通服务员伺候?得让经理亲自来倒酒,要的就是这个范儿!

俩人喝了不少酒,也买了不少东西,这趟香港之行,算是没白来!饭吃了,酒喝了,还缺个啥?知道马三的肯定都懂,缺个女人呗!这时候,事儿才算正式开始。他俩本来想打出租车,问问司机哪有那种地方,结果语言不通,跟司机比划了半天,也没说明白。得,那就先回去吧。四宝子心里已经不想找了,跟马三说:“三哥,咱先回去吧,这酒可没少喝,也不差这一天,咱又不是明天就走了。”马三一听,说:“行,那回去吧。”

俩人刚进酒店电梯,电梯门“啪”地一关,正对面就贴着张A4纸那么大的海报,上面写着啥呢?“一条龙,全套服务”,底下还有电话和职业说明。四宝子一看,赶紧跟马三说:“三哥,你看这……”马三喝得迷迷糊糊的,说:“哎,哎,这行啊,宝子,这真行!来,我打电话!”

马三拿出手机,“叭叭叭”地拨了过去。一听对方说的是粤语,普通话一点儿都不标准,马三直接打断:“你听我说,我们俩人,不差钱,要漂亮的,赶紧给我们送过来!快点儿,快点儿!我们在科威酒店2209房间,行,那好嘞!”电话一挂,妥了,就等着吧,一会儿就来。

四宝子说:“三哥,我早就在电视上看过,说香港这边的女人跟电影明星似的,长得漂亮,穿得也前卫,都是现打电话现定的,真方便!”俩人一边说着,一边走出了电梯,回到了酒店房间。

没过半小时,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就响了。四宝子一看,说:“三哥,来了!”“去,把门打开,看看是不是来了!”四宝子走过去,从猫眼往外一看:“哎呀妈呀,真漂亮!三哥,你过来看看!”马三过来一看,说:“瞧你这点儿出息!”走过去,“啪”地一下把门打开,一看,两个美女,真漂亮,都穿着高跟鞋,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呢!嚯,瞅着真跟电影明星一个样儿!马三一瞧,眼睛都看直了,人家那穿着,甜美得很呐,包臀裙一穿,大白腿露着,身材那叫一个绝,该凸的地方凸,该凹的地方凹,马三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
马三回过神来,跟四宝子说:“宝子,三哥带你出来玩,可不会欺负你,让你先挑。”“三哥,这……”“别磨叽,让你挑就挑!”“那我选后面那个,美女,你叫啥名儿?”“我叫小美。”“哟,小美这名儿挺好听!”

四宝子走上前,冲自己挑的那个姑娘招招手:“来,你跟我走。”马三眼睛一瞪,心想啥好听不好听的,也不管那么多了,一把拽过剩下的姑娘,然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。

四宝子跟那姑娘处得还不错,他们进的房间在右手边第一个。这酒店一晚上可贵着呢,要12000块。屋里冰箱里啥都有,红酒、小吃一大堆。那女孩儿麻溜地从冰箱里拿出红酒和小吃,用个小托盘端着就过来了。

那女孩迎上来:“先生,咱们先在这儿喝点红酒,调调气氛,等气氛到了再说。”四宝子瞅了一眼:“行啊,那就再喝点。”两人倒上酒,碰了个杯,一仰头就干了。这女孩装作不经意地问四宝子:“先生,您来这儿是来发财的,还是做啥生意,还是旅游出差啊?”其实就是随便聊聊,耗耗时间。四宝子也没多想,那时候最怕啥?最怕被人“跳”了,不过他也没往那方面想,毕竟他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,哪能惯着别人那套。但他俩喝得还挺开心。

这时候,马三儿进了屋,一进门就把衣服一脱:“来吧,妹子。”那小姑娘忙说:“大哥,别,咱们先喝点红酒。”马三儿说:“不喝,我刚喝完,喝什么酒呀!来,我给你脱!”说着就要上手。小姑娘急了:“大哥,大哥,咱们先喝点酒嘛!”“喝什么酒呀,你啥意思啊?”“不是,大哥,咱们聊聊天,调调气氛嘛。”“不用,赶紧脱了!”“不是,大哥,你别这样!”马三儿已经手脚并用开始“行动”了:“妹子,你就别磨蹭了,来吧!”小姑娘急中生智:“大哥,你让我洗个澡行不行?”“洗澡呀,那行,你去洗吧。”

这女孩儿赶紧进了浴室,把门一锁,打开水龙头,根本没洗,就是耗时间。她拿出BB机,按了几下,发了个信息出去,然后塞进旁边的小柜子里,挺隐蔽的。马三儿在屋里,衣服都脱了,就穿个裤衩,躺在床上看电视。他一听到浴室里的水声,就躺不住了,电视也没心思看了。马三儿走到浴室门口:“妹子,妹子,你别洗了,大哥受不了了,把门打开!”女孩儿说:“大哥,你别这么粗鲁,你让我洗完嘛,别着急,稍等一会儿。”“洗什么洗呀,别洗了!”说时迟那时快,就听“哐当”一声,门被一脚踹开了,把个小姑娘吓得直哆嗦,嘴里直喊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马三哪管这些,一把扯过她,往洗漱台上一按,胳膊一拧就给她制住了。你想啊,一个小姑娘,哪是马三的对手,只听屋里传来“大哥,大哥,别这样,你出来呀!”的喊声,马三却满不在乎:“别不要不要的,来吧老妹儿!”不一会儿,屋里就传出了些让人脸红的声响。也就五分钟,马三点了根烟,说:“老妹儿啊,你让大哥都受不了了,还在这儿扭捏啥呢!”旁边那女孩儿直接蹲地上哭开了。马三一看,赶紧哄:“老妹儿,别哭了,一会儿我给你加200块。哎呀,别哭了,500,500行了吧!你这是咋了,是不是弄疼你了?别哭了,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。”

正说着呢,门外“砰砰砰”地响起了敲门声。马三一听,以为是服务员来送吃的、茶点啥的,就喊四宝子:“宝子,宝子,你那边完事儿没?”“三哥,我在这儿喝酒呢。”“那你去开门看看谁来了。”四宝子一听,慌慌张张地就去开门了。那女孩儿还跟他说:“你去吧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四宝子也没多想,门一开,好家伙,进来十二三个小子,胳膊粗壮,纹着龙画着虎,手里还拿着小刀小片的,直接就冲进来了。四宝子还没反应过来呢,就被其中一个小子用刀一比划:“别动!别动!”四宝子当时就懵了,不知所措。马三在屋里听到动静,伸头一看,喊道:“你们这是干嘛的?想干啥!”那时候,来了俩小伙子,手里都拿着小刀片,不过他们没想真砍马三,就想用刀片吓唬吓唬他。马三这家伙,可不是吃素的,厉害着呢,绝对是条汉子!其中一个家伙刚凑近,马三一拳就砸他脸上,直接给撂趴下了。另一个见状,举着刀片就冲马三砍来,马三一伸手,啪地一声挡住了,接着一拳,又干倒一个!这下俩人都倒了。

领头的那小子叫安仔,香港那边爱给人名字后面加个“仔”字,他就叫安仔。安仔一看这架势,急了,拿着刀片就朝四宝子脖子上比划:“别动!再动我砍死你,信不信?给我跪下!”陪四宝子的女孩,穿上衣服,很自然地站到了那帮小子后面。

马三一看这情形,急了:“别动我兄弟!我跪,我跪!”说着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安仔一看,又喊:“婷婷呢?婷婷!”让一个小弟去找。小弟过去一看,婷婷正边穿衣服边哭呢。小弟问:“婷婷,你咋了?”婷婷哭着说:“我被那跪着的家伙给欺负了!”

小弟跑回来跟安仔说:“大哥,婷婷被那家伙给欺负了!”安仔一听,眼睛都瞪圆了,恨不得把马三给杀了。这时候婷婷也出来了,头发湿漉漉的,衣服刚披上。安仔问:“婷婷,你咋了?”婷婷哭着说:“我在浴室被他给欺负了!”

安仔一看这情形,气得不行,指着马三就骂:“这是我女朋友!”马三抬头一看,说:“不是,你女朋友怎么让他干这种事呢?哥们,真不好意思了!”安仔一听,更火了,抬起右脚,穿着大皮鞋,一脚就踹马三脸上了。马三捂着脸说:“你怎么打人呢?有事说事,我赔钱都行,你怎么动手呢?”安仔一瞅,吼道:“赔钱!你得给我赔钱!”

“赔就赔,有啥大不了的,你去我屋里,地上那箱子里有钱!”

安仔眼睛一瞪,喊道:“喂,你们俩,去把那钱给我拿过来!”

立马派了两个小兄弟,奔马三屋里去了。屋里地上有个大皮箱,一打开,好家伙,里面60多万呢!

一个小兄弟扯着嗓子喊:“大哥,里面有60多万呢!”

安仔一听,连忙说:“快,给我拿过来!”

这俩小兄弟把钱拿过来,递给安仔:“大哥,你看这钱。”

安仔一挥手:“装起来,都装起来,这钱现在是我的了,听见没?这钱归我了!”

马三一看,急了:“哎,哥们,干啥呢这么狠,这些钱你不能全拿走啊,给我留点儿!”

安仔斜眼一瞅:“这些钱都是你该赔我的,这事儿还没完呢,听见没?给我砍他,砍他!”

安仔一说砍,马三也火了,冲上去就想抢钱。旁边一个小子,手里拿着片刀,照着马三后背就是一下,马三后背一凉,血就冒出来了。

但马三哪肯服软,就是要跟他们干。他一把搂住一个小子的脑袋,哐当就是一拳!

这时,安仔拿着片刀,对着四宝子比划:“别动!站那儿别动,给我跪下!今天你要是敢动,我就砍死你兄弟,要不就砍你,跪不跪?给我跪下!”

马三一看,咬牙切齿地说:“行,我跪,把我兄弟放了!”

四宝子被片刀逼着,一动都不敢动,谁敢乱动啊?马三这一跪下,三四把片刀都对着他,他敢动吗?动一下,脖子就得挨一刀!

安仔往前一步,吼道:“敢玩我女朋友,这事儿咱俩没完!”说着,就照着马三脑袋来了一下。

马三一瞅,怒道:“兄弟,你啥意思?钱我都赔你了,你还想咋样?”

“我还想咋样?”安仔说着,又来了一下!马三立马学乖了,赶紧求饶:“兄弟,我认栽了,钱你拿走,别砍我了,行不行?”安仔瞅了他一眼,啐了一口:“妈的,砍你两下,让你长长记性!”安仔那可是香港的,压根儿没把俩内地人放眼里,轻蔑地一撇嘴,转身招呼手下:“走,咱们撤!”说完,一把将四宝子推开,带着十多个小子,大摇大摆地走了,上车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。

这边,四宝子爬起来,赶紧跑到马三跟前:“三哥,你没事儿吧?”“我没事儿,不关你的事儿。”“三哥,我对不住你啊!”“说啥呢,这是三哥自己惹的祸,赶紧的,送我去医院!”四宝子二话不说,背起马三就往楼下跑,打了个车直奔医院。

到了医院,马三那叫一个硬气,别看他平时迷迷糊糊的,这时候可不含糊,跟大夫说:“不用打麻药,直接缝,没事儿,来吧!”真是个爷们儿!四宝子在一旁看得直咂嘴:“哥,这事儿咋办啊?”“能咋办,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,能咋整?”“三哥,要不我给加代打电话,让他派人来替咱们报仇,他离香港近。”“这事儿,你跟加代说?咋开口啊?多丢人,他问起来你咋说?”“哥,咱就实话实说呗,咱们回去不也得去深圳吗?到时候也瞒不住。”“那行,三哥不管了,你看着办,三哥听你的。”“好嘞,三哥,那我给代哥打电话!”

趁着马三打吊针的时候,四宝子拨通了加代的电话,电话一通就急匆匆地说:“喂,代哥,我是四宝子。”“宝子啊,在香港玩得咋样,开心不?”“哥,开心啥呀,我们在这儿出事儿了。”“出事儿了?出啥事儿了?快跟哥说说。”“我俩晚上喝点儿酒,想找点乐子,结果惹祸了,让人给揍了一顿,还砍了几刀,代哥……”“喂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代哥在电话里直接开门见山:“宝子,这事儿代哥给你摆平,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!”说完,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挂了。

江林在旁边一听,忙问:“代哥,咋回事儿?”

“马三和四宝子在香港出事儿了,被人给阴了。”代哥皱着眉头说。

“被人阴了?代哥,那咱们去能有啥用啊?”江林一脸疑惑。

“阴了倒是小事,关键是钱被抢了,人也被打了。江林,你守着家里生意,我带着左帅、远刚他们几个,过去一趟。”代哥果断地说。

“行,代哥,我听你的!”江林点头。

这边,代哥又拿起电话打给远刚:“喂,远刚。”

“代哥,啥事儿?”远刚在电话那头问。

“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在游戏厅呢。”

“你马上带俩兄弟,到表行来一趟。”

“咋啦哥?”

“咱们一会儿去趟香港,我有个兄弟在那儿出事儿了,让咱们过去帮忙。”

“行,哥,我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。”说完,电话也挂了。

不一会儿,左帅带着俩兄弟,还有远刚,都开车来到了表行。一进门,都喊:“代哥!”

代哥一看,问:“你们带家伙了吗?”

“没带,你不是说去香港吗?咱们也没带家伙,再说也带不过去啊。”左帅说。

“对,我也不带了。”代哥说着,从后腰掏出一把六十四式手Q:“江林,这个你拿着。”

江林接过Q,代哥一挥手:“走,咱们直接去找他们!”

代哥的兄弟们都有通行证,是周强之前给办的。他们几个急匆匆地赶到香港,到了之后,代哥打电话给四宝子:“喂,宝子,你们在几楼呢?”

“代哥,我们在16楼,马三在这儿住院呢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说完,电话又挂了。

代哥带着左帅、远刚,还有左帅的那俩兄弟,直奔16楼。一进门,就看见马三趴在床上……马三后背挨了好几刀,疼得躺都躺不下,脑袋还缠着纱布呢,就这还嘴硬:“不就是挨了两刀嘛!”代哥走过来,马三抬头喊:“代哥,左帅他们……”然后挨个儿跟大家打招呼。代哥看了他一眼,说:“马三啊,我来之前不是告诉你们了嘛,到香港得小心点儿,别惹事儿,你咋就不听呢?”马三说:“代哥,我可没吃亏!”代哥问:“没吃亏?啥意思?”四宝子在旁边有点郁闷地说:“代哥,他没吃亏,倒是把别人给打了,但我吃亏了啊,我钱花了,啥也没捞着。”代哥一听,哈哈笑起来:“行,四宝子,你也没白吃亏。马三,你就在这儿好好养着,到了香港,有啥事儿代哥给你解决。四宝子,能找到那帮人吗?”四宝子说:“代哥,电梯里有他们的电话。”代哥说:“那好,咱们去科威酒店重新开个房间,我给他们打电话,把他们骗过来,再把钱抢回来,咱也让他们尝尝这滋味!”四宝子一听,说:“代哥,这主意好!”

于是,代哥带着兄弟们去了庙街旁边的科威酒店。代哥这人脑子好使,不会再去2208那个房间了,谁也不会那么傻,再回去别人肯定不会来。代哥在16楼重新开了个普通房间,带着兄弟们进了电梯。代哥看到电梯里贴着一张大海报,上面写着一条龙全套服务,还有电话号码、职业、身高啥的。代哥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:“喂,你好,我们是来旅游的,给我们安排个漂亮点儿的,就要一个,不要俩,行,那就这样。”说完挂了电话,代哥说:“等着吧,走,咱们去房间等着。”一行人来到1611房间,围了一圈坐下来。代哥对左帅说:“左帅,待会儿你留在屋里,等人来了,你就直接把他们抓住。”“一会儿啊,咱得把这钱从他们手里抢回来。”“代哥,那我……”

“你就老老实实待屋里,我们几个去走廊那边埋伏着。等他们一来,大家伙儿一起上,全给他们按住!”左帅瞅了一眼:“行,哥,那我就待屋里。”

分完工后,代哥带着大伙儿去了走廊。这走廊从东到西老宽敞了,大伙儿在这儿有的抽着烟,有的打着电话,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啥异样。就算来个女孩儿,让她看,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。

左帅在屋里一坐,靠在床边,点上根烟,就等着了。等了快半小时,左帅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。这时,就听见走廊里“咯噔咯噔”的高跟鞋声!接着就有人敲门,“砰砰砰”的。左帅一看,问:“谁呀?”走上前去,“啪”的一下把门打开。来的正是之前陪四宝子的那个小美,衣服都没换,穿着小裙子,靠在门口,大长头发,个子又高。左帅一看,嘿,真漂亮!

左帅咽了咽口水,问:“你是不是来那啥的?”女孩儿“啪”的一点头。左帅还挺绅士,伸手一让:“你进来吧。”女孩儿就直接进屋了。左帅紧张得不行,说:“你先坐着,坐床上吧。”

女孩儿看了他一眼,说:“先生,咱们先聊聊天,喝点东西,慢慢聊。”左帅说:“聊聊行,坐床上吧。”

小美看着左帅,说:“先生,咱不着急,先好好聊聊。”左帅这人一根筋,代哥让他干啥他就干啥,没别的想法。你说他傻也好,虎也罢,反正左帅是挺老实的。要是换个人,早就直奔主题了,哪还会这么多废话!

但左帅不这样,他看着女孩儿,问:“你是不是骗人的?”女孩儿看了他一眼,说:“先生,你这话啥意思,我不懂。”“你之前是不是陪过一个叫四宝子的?还把他给打了?”“先生,你说的啥,我听不懂。”“不行不行,你赶紧换个法子!”女孩说着就要起身走人。左帅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她那纱料小裙子的衣领子,猛地往床上一甩,哧啦一声,裙子直接被扯开了。女孩赶紧捂住,左帅哪管这些,抡起拳头,不管男女,照着太阳穴就是一下,女孩闷哼一声都没来得及,直接栽到了床底下。

左帅往那儿一坐,点了根烟,就等着那帮人上门。那帮人也没让左帅等太久,没十分钟,就掐着点儿来了,在门外砰砰砰地敲门:“开门开门!哥们儿,快开门!”

左帅走过去问:“谁啊?”门一开,一把小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:“往后退!往后退!”他这么一嚷嚷,走廊里的远刚、代哥他们都听见了。四宝子指着门说:“代哥,就是他们!”代哥说:“别急,等他们进屋再说。”

咱说啊,左帅被逼到这份儿上了。领头拿刀片的那小子,还是刚才那个安仔。这回他们就找了个女孩过来,人也不多,连安仔在内一共五个人。

安仔往前一逼左帅,扯着嗓子往屋里喊:“小美!”这喊声一出来,左帅不就分心了吗?可左帅是谁啊,跟白晓航打了几十回合都没分胜负的主儿,对付你们这几个小喽啰,那不是跟玩似的嘛。

就在安仔喊的时候,左帅眼疾手快,啪的一下拽住他手腕,往下一摆再一使劲,嘎巴一声,直接把他手腕给掰折了,刀片也啪嚓掉地上了。接着,左帅抬手就朝他脸上招呼了一拳。

这时候,后面有个小子拿着刀片冲了上来。左帅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,大长腿一迈,照着那小子前胸就是一脚,直接把他怼到墙上,双腿都离地了。

这帮小子一看,吓得直喊:“你别过来啊,别过来!”左帅哪管他们那套,继续往前逼:“把刀片放下,放下!”

他们退到走廊,代哥一看,说:“都不用上了,咱就看着左帅收拾他们就行,他打他们绰绰有余!”

这时候,远刚从后面悄悄过来,那几个小子根本没注意。远刚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,喊了一声:“哎!”其中一个小子一回头,远刚上去就朝他肚子噗噗捅了两刀。这小子捂着肚子,哐当一声坐地上了。

远刚拿着匕首逼着他:“把刀片都给我扔下!”左帅也喊:“赶紧放下,放下!”

代哥往前走来,左帅底下那俩兄弟,大东子他们也都在这儿看着。安仔这几个兄弟一看,已经有俩被撂倒了,有点害怕了。他们一看也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,赶紧把刀片啥的全扔地上,蹲地上说:“大哥,大哥,咱错了!”

代哥往前一走,说:“都给我拽屋里去!”左帅揪住其中一个小子的头发,往里啪的一拽。远刚他们也是,上去扑通扑通地,跟提溜小鸡子似的把他们拽进屋里。全被弄进屋里了。不过有个小子,就是被远刚扎了两下那个,伤得挺重,流了不少血,最后也被连拉带拽地弄进屋里。代哥发话了:“都给我赶到墙角,跪成一排!”

代哥走近,只见安仔捂着手腕,左帅力气大,一使劲儿,手腕就“咔嚓”一声断了。安仔疼得直捂手腕,问:“大哥,你们是干啥的?”

代哥上前:“来,把我兄弟的钱还回来。”

安仔说:“大哥,我们是全义和的。”

“全义和?吓唬我呢?”代哥可不信。

其实安仔还真是全义和的。在香港,帮派多得很,全义和的老大姓江,叫江义,义气的义,跟代哥手下的江林名字就差一个字。安仔在全义和里只是个小角色,排不上号,香港帮派众多,各干各的买卖。

安仔一看碰上硬茬了,赶紧报家门:“大哥,我是全义和的。”

代哥瞅了他一眼:“我不管你是哪的,打我兄弟可不行。你们拿了我兄弟多少钱?”

宝子说:“63万,代哥,他们拿走了63万。”

“63万?还砍了我兄弟。这样吧,我也不多要,给我拿100万来。”

“大哥,我们真没钱呀,钱都上交帮派了,不经我们手。我得给我们老大打电话请示一下。”

“那你现在就打。”

安仔拿起电话就拨:“喂,大哥,我是安仔。”

“安仔呀,这么晚打电话有啥事?”

“大哥,我们在科维酒店,被一伙大哥给堵这儿了,我不知道他们叫啥。”

代哥在旁边插话:“我叫加代。”

安仔赶紧说:“他说他叫加代。”

电话那头:“加代?没听过呀,啥意思?”

“大哥,我们在科维酒店这儿整点事儿……”“他们被抓了,还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。”“你让加代接电话,我跟他说。”这人啪地把电话递给加代,代哥接过:“喂,我是全义和的老大江义,你好,朋友。”代哥一听:“你好,有事吗?”“你抓的是我的兄弟,我希望你别动他们,有事你跟我说。”“你的兄弟把我兄弟砍了,还抢走了63万,现在你给100万,我就放了你兄弟,不然,看我怎么收拾他们!”“兄弟,你可能不知道我江义和全义和的厉害,你这么做,会给自己惹麻烦的!”“别拿这些来吓唬我,给钱我就放人,不然,看我怎么打废他们!”“行,兄弟,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,我过去送钱给你。”“我在庙街的科威酒店等你。”“好,你等着。”电话啪地挂了,代哥看了看:“走,把他们全拽楼下去!”左帅和远刚过来,啪地一拽:“走,下楼去!”其中一个小子被扎了两刀,流了不少血。虽然不算重伤,没扎到要害,但代哥怕他出事,就对左帅手下的兄弟大东子说:“你把他背下去,送医院去,别让他死这儿。”大东子过来一拽,把他背在身上,下楼找了个出租车,直接送医院去了。那小子意识还清醒,跟司机说:“师傅,快送我去医院,我得缝针!”大东子也没管他,直接把他扔车上走了。这边,大家都下楼了,四宝子却站着不动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女孩。代哥一看他:“宝子,走,下楼了。”“代哥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“你等我一会儿,这钱我可不能白花,绝对不行!”代哥瞅了一眼,心里也明白了,赶紧催道:“你快点儿,一会儿他们来人了,咱可别吃亏。”那女孩不屑地说:“我一个女的,能吃啥亏?你先下去吧。”代哥随手把门一关,就下楼了。

四宝子瞅了瞅那女孩,见她意识清醒了,正捂着脑袋。四宝子脱了衣服,往旁边一扔,就扑了上去。没十分钟,他就坐起来,点了根烟,说:“谢了,姑娘!”然后穿上衣服,打开门就下楼了。

代哥他们在楼后等着,四宝子过来后,那女孩就被扔一边儿了,谁管她去哪儿。这女孩跟婷婷可不一样,婷婷事后会哭,这女孩啥事儿没有,还有点满足的样子。毕竟,马三几分钟就完事儿,四宝子可是折腾了十来分钟呢。

四宝子一摆手:“代哥!”代哥瞅了他一眼:“得劲儿了?”“钱都被抢跑了,我哪能白花!”代哥说:“再等等,他们还没来。”

等了快十分钟,安仔电话响了。代哥一把抢过电话:“喂,你在哪儿呢?”“我们在楼后,酒店后门这儿。”“我到酒店前门了。”“那你过来吧,我等你。”“行,就这样。”说完,代哥挂了电话。他心里明白,他们肯定会来人,但他不怕,左帅也不怕,远刚更不怕。他们手里还攥着四个兄弟呢,谁敢动他们,就先扎他兄弟!

这时,以江义为首的一帮人,带着七十来号兄弟,从酒店两侧冲了过来。代哥一看,心里也是一紧,但他们都没怕。江义一米六多,胖乎乎的,穿着西服,挺有大哥派头的,后面还跟着一群兄弟。满眼望去,全是穿着半截袖的,也有穿衬衫的,还有人身上纹着龙画着虎,每人手里都攥着一把西瓜刀。眨眼间,这群人就冲到了跟前。代哥瞅了眼江义,江义开口说:“兄弟,咱有话好好说,能不能先把我这几个兄弟给放了?”

代哥瞅着他,说:“放了可以,那我的100万呢?”

“老弟,这钱不可能给你。你现在马上把我兄弟放了,我放你们走。你要不放,我就直说了,你们今天都得死在香港!”

代哥一听,火了:“我看你们谁敢动!谁敢动一下,我就让这四个兄弟见血!”

江义却特别稳,眼神一狠,冲加代喊道:“妈了个巴子的,兄弟,给我砍他!”那架势,真有大哥的风范。他一挥手,手下人就一窝蜂冲了上来。

左帅急得大喊:“代哥,你快跑!”大伙儿都懵了,这时候不跑,难道等着被砍死吗?四个兄弟也顾不上了,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,还扎谁去啊?

代哥手一挥:“大家快跑,快跑!”

呼啦一下,七十来号人在后面追着砍。四宝子在上面原本想着到下面直接拿钱走人,多舒服,哪想到下面会是这个场面!

大东子胖得跑不动,后面那小子一刀就砍在他背上,连着两刀,疼得大东子一激灵!

这个时候,代哥哪顾得上谁啊?眼看着从酒店往东边跑了一百多米,不到两百米,前面就被人给围住了。你可是大哥啊,是兄弟们的大哥,六个人都跟着你混呢,这个时候,你要是不做点什么,不说点什么,还当什么大哥啊?

大哥眼看着人围过来了,赶紧一挥手:“义哥,义哥!”

这一喊,人群中跑过来的江义也愣了。代哥接着喊:“义哥,别砍了,我们服气了!”

这时候,局面就变了。原本是你挟持着人家四个兄弟呢……你逞啥能啊,现在人家七八十号人围着你砍,你再厉害也使不上劲儿了!代哥自从从北京到深圳,大大小小的架打了无数,还真没吃过啥大亏。顶多也就是对面找关系,找领导把代哥抓起来,打仗这块儿,代哥还真没怕过谁。可这回,万万没想到,被这么多人给逮住了。

江义走过来,一脸挑衅:“咋的,想咋整?”

代哥瞅瞅他,说:“义哥,我想提个人,行不?”

江义斜眼看他:“说,你找谁?”

“你先让大伙儿别动手,别碰我们。”

“行,我看你提谁。”

“陈耀东,你认识不?”

“谁?”

“陈耀东是我兄弟。”

“陈耀东是你兄弟?那你现在给他打电话,告诉他,在庙街科威酒店这儿,我们把你围了,看他咋整。”

“行,我打。你告诉你兄弟,千万别动手,别碰我兄弟,我们跑不了了!”

“行,你打吧。”

这帮人还挺讲规矩,大哥不发话,真没人动手。代哥拿起电话,手都有点儿抖。要是这电话打不通,或者没人接,那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。他心里不停念叨:“耀东,接电话啊,接电话啊!”

还真就接了,耀东那边“喂”了一声:“你哪位?”

“耀东,我是你代哥,加代。”

“代哥,咋的了?”

“你在哪儿呢?在香港吗?”

“我在香港啊。咋的了?你过来了?”

“我也在香港呢,代哥我出事儿了,在庙街这儿,被全义和的江义带着七八十号人围了。”

“代哥,咋回事儿啊?”

“全义和的大哥是不是叫江义?”

“对,叫江义。代哥,你别怕,我马上过去,你放心吧。要不你把电话给他,我跟他说。”

“那行,你跟他说吧。”

代哥把电话递给江义,江义一把接过来:“喂,义哥……”我叫耀东。“我知道是你,这人和你是啥关系啊?”“是我一个铁哥们儿,义哥。不管出了啥事儿,我先替我这哥们儿给你道个歉,我这就过来给你赔不是。”“行,那你过来吧,来了咱们再聊。”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挂了。

耀东在香港混得也就那样。早些年,他这人要强,胆子也大,脑子还灵光,拉拢了一帮兄弟。这些兄弟都是从内地到香港的,有些还是两劳释放人员。耀东拢了二十来个这样的兄弟,一开始在波兰街混,先是给人看场子,后来自己开了个游戏厅,让这二十来个兄弟看着。要说完全没名气吧,也稍微有点。

陈耀东开着车就赶过来了。远远地,他看见代哥在中间,就喊:“代哥,代哥!”加代也回应:“耀东,耀东!”陈耀东走过来,看了眼江义,说:“义哥,不好意思啊,给你添麻烦了。我代哥不是香港的,不懂咱这边的规矩,你别跟他计较。有啥事儿你冲我来,行不?”

江义这人得理不饶人,直接就说:“耀东,你这哥们儿太不懂规矩了。到香港来,把我兄弟给砍了,这是不把我全义和,也不把我江义放在眼里啊。这事儿你看咋办吧?”耀东赶紧说:“义哥,给我个面子。以后你打仗要是缺人,给我耀东打电话,我一定帮忙!”

江义说:“咱别说那些虚的,耀东,咱说点实际的。这样,我也不多要,你哥们儿砍了我兄弟,赔我50万。”耀东求道:“义哥,给我个面子,这事儿咱翻篇儿,行不?”江义说: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。50万拿过来,他们几个可以走,我也不伤他们。要是拿不过来,别吹牛,别说他们了,就你陈耀东,在这儿也走不了,知道不!”耀东继续哀求:“义哥,我求求你了,给我耀东个面子!”“别想糊弄我,谁的面子都不好使!50万现金放这儿,你们才能走人,少一分都不行,听明白没?”

“义哥,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。”

“没带钱?简单!要么派兄弟回去取,要么让人送来,这还不好办?”

“行,义哥,我这就打电话找钱去。”

加代挥了挥手:“耀东,这钱我回去给你凑,肯定给你弄来!”

耀东也连忙摆手:“代哥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!”说着,他抓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小鲁子。”

“东哥,咋啦?”

“你现在去游戏厅,看看今天收了多少钱,都拿上。还有,我那存折,你也拿上去银行全取出来,到庙街科威酒店找我。”

“哥,今天营业额就十多万,再多也没有了。还有,你存折这么晚,银行可能取不了啊。”

陈耀东看了看江义,无奈地说:“义哥,我现在钱不够,能不能明天给你送过去,我亲自给你送家里去?”

“不行!今天少一分,谁都别想离开这儿!”

耀东叹了口气:“那行,你先把我说的那钱送来,我再想办法。”

“好嘞,东哥,我这就过去。”

挂断电话,耀东实在没辙了,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:“喂,浩南哥,我是耀东。”

“耀东啊,有啥事儿吗?”

“浩南哥,我这边遇到点麻烦,想跟你借点钱。”

“借钱啊,借多少?”

“我想借40万,浩南哥,我最多两天就还你。”

“行,你过来拿吧,我相信你耀东的为人。”

“行,那谢谢你啦浩南哥,太感谢了!”

没过20分钟,两个兄弟,一个从店里拿了钱,一个从陈大哥那儿取了钱,凑齐了50万,用个大皮箱子装着送了过来。耀东看了一眼,说:“义哥,你点点数!”江义猛地一把拽过耀东,恶狠狠地警告:“耀东,你那帮哥们是哪冒出来的?以后来香港,都给我老实点!香港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,知道不?再敢惹我,不守我的规矩,我直接打折你们腿,听明白没?走!”

说完,他一挥手,带着手下那帮兄弟就散了。这群人一哄而散,各自拿着家伙,别看他们个头都不高,但个个都不是好惹的,真敢动手。

那时候的香港,九七年之前啊,这帮人真能要了你的命,直接给你干没,销户了事。为啥?那时候保释容易,跑路也方便,上面还有大哥罩着,底下这帮小弟都抢着往上爬,为了上位,啥事儿都敢干,真敢砍人!

这边,江义带着他那帮兄弟走了。加代转头对耀东说:“耀东,给你添乱了啊。”

耀东摆摆手:“代哥,咱俩还说啥添乱不添乱的!”

加代接着说:“我回去就把钱给你。”

耀东赶紧说:“代哥,你帮我的还少啊,咱不说这个。代哥,你先带着兄弟回深圳,这事儿我来处理!”

加代一愣:“耀东,你这啥意思?”

耀东坚定地说:“代哥,今天江义不给你面子,这事儿我必须给你办妥了。代哥,你先回深圳,等我消息就行!”

加代摇摇头:“不行,耀东,这事儿代哥得跟你一起干,代哥跟你去!”说着,他又重复了一遍,“耀东,不行,哥必须跟你去。”

耀东还是劝:“代哥,你还是回深圳吧。这事儿我也不是摆不平,江义那家伙,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。就是我这兄弟少,一直整不过他。但今天这事儿赶上了,我必须治他!代哥,你就先回深圳吧!”

加代急了:“耀东,代哥必须跟你去。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,你别嫌代哥麻烦。怎么,代哥就不能打仗了?”

耀东忙解释:“不是那个意思,代哥。你到香港了,这事儿我想帮你摆平。”

加代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用,我必须得跟你去。那个,咱俩出去说。”说着,他转身看了左帅一眼。

左帅问:“哥,你干嘛去?”

加代说:“你跟远刚在这儿照顾他们,我出去办点事儿。”

左帅又问:“代哥,你用我跟你去不?”

加代摇摇头:“不用了,你在家好好照顾大东子。”

两人走到外面,耀东看着加代说:“代哥,我知道我劝不了你。但我心里真没底,我怕到时候……”

加代打断他:“怕啥呀,代哥从来不怕那个。这事儿咱俩必须一起摆平。你有五连子没?”

耀东说:“代哥,我没有啊,这边得现买。”

加代问:“那行,你能买到吗?”

耀东说:“我能。这么着,咱俩这就去买五连子。”说着,他拿起电话打了过去:“喂,杜叔,我有个事儿想找你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声音:“耀东啊,这都这么晚了,啥事儿啊?”

耀东说:“杜叔,你那儿有没有五连发?”“你这是咋啦?这东西可老贵了!”“贵点怕啥,杜叔,你手里现在有货没?有的话我这就过去拿,给我来十发‘花生米’就行。”“行,那你过来吧。”耀东拉着代哥,两人直奔老杜那儿。老杜六十多岁了,外表看着普普通通,谁也想不到他能搞到这玩意儿。代哥一来,耀东就掏钱数,老头儿也把东西准备好了,啪地递过来两个黑皮袋子,里面装着五连发。老头儿瞅瞅代哥:“你验验货。”代哥拿出来一瞅,一拉Q栓,嘿,真是好东西!耀东这会儿钱也数好了,八千块,啪地递给老头儿。老头儿也不问买这玩意儿干啥,耀东一看,十发也够用了。

交易完事儿,耀东拉着加代往哪儿去?庙街路口!把车一停,波兰街离庙街就隔两条街,五分钟就到,耀东对这地儿熟得很。

车一停,耀东拿起电话就打:“喂,是宋经理吧?”“对,你是哪位?”“我是波兰街的小五子。”“小五子?没啥印象,啥事儿直说吧。”“我问一下,江义江大哥几点能到你的桑拿那儿?”“江大哥呀,他每天都来,基本上晚上十点左右,但今天可能得晚点儿。”“行,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电话一挂,跟加代说:“代哥,江义每晚十点左右都来桑拿这儿,他不回家,就住这儿。但今天跟咱们刚分开,可能领着兄弟们吃饭去了,得晚点儿来,咱在这儿等会儿。”代哥瞅瞅:“行,等着吧。”

晚上快八点就在这等着,一直等到啥时候?夜里十一点半了!代哥都困了,直打哈欠。眼瞅着一辆黑色丰田停在了门口。带头的是谁啊?就是江义,后面还跟着俩兄弟。庙街这地儿,别看名字里有“庙”,可热闹得很,大马路宽敞得很,宾馆、洗浴、洗头房啥都有,整条街都热闹得不行。

耀东坐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,突然喊起来:“代哥,代哥!”代哥一瞅,问:“咋啦耀东?”“江义来了,上楼了。代哥,你在车里等着,我下去洗浴中心瞅瞅!”“咋的,你打算在里面直接动手?”“那哪能啊,咱把他引出来,然后你开车,咱找个地儿把他拉走。”“那不行,耀东,代哥跟你一起去,你一个人万一吃亏了咋办!”“行,代哥,那咱俩一起上去。”

江义他们刚上去没五分钟,代哥和耀东一人拿把五连子,也跟着上去了。那时候香港洗浴中心还叫桑拿呢。江义带着俩兄弟直接去了男池泡澡蒸桑拿,但代哥和耀东根本没去男池,而是直奔更衣室。他们哪敢进去啊,进去不就被认出来了嘛!

到了更衣室,脱下衣服,代哥挺机灵,说:“耀东,咱俩衣服直接放包里,走的时候也方便,你说呢?”哥俩四周一看,没服务员看着,就把衣服往包里一塞,提着包直接上了二楼休息室。哥俩往那儿一躺,代哥又说:“耀东,你说江义会不会去包房?”“代哥,你在这儿歇会儿,我过去看看。”

耀东走过去,隔着一条大走廊,走廊那边全是一排排的包房。你可以在这儿找人按个脚、按个背啥的。耀东过去一看,包房还不错,对面是一排大窗户,窗户一开就能跳下来,二楼也不高。耀东回来跟代哥说:“代哥……”“等会儿,咱俩这样,等江义进了那个包房,咱就想办法让他从窗户跳下去,然后再把他弄走。”“行,我都听你的。”

这俩人就在那儿等着,没过二十分钟,江义就带着俩兄弟大摇大摆地过来了。他穿的那浴服,可是VIP里的顶级货,跟别人的都不一样。正走着呢,江义回头对那俩兄弟说:“你俩自己找乐子去吧,一人找一个玩去。”“谢谢大哥!”那俩兄弟就往这边来了。耀东一看,赶紧对代哥说:“代哥,转过来,他俩兄弟过来了。”两人一转脸,那俩兄弟没当回事,直接过去了。耀东再一回头,发现江义正往包房走。

江义一直走到倒数第三个房间,代哥和耀东也跟了过去,离着大概六七米远。房间门开着,能听见里面说话。服务员端着果盘和茶水进去,江义点上一根烟说:“老妹儿,把18号给我叫来。”“行,义哥,您稍等。”服务员说完就出来了,正好跟代哥和耀东擦肩而过,谁也没认出谁。

耀东对代哥说:“代哥,你先跳下去,在下面等着,我把他逼下来。”“行,那我先走了。”代哥走到窗户边,一看没人注意,一翻就跳下去了。他打开包,拿出五连子,一拉Q栓,四周看看没人,挺好。

再说耀东这边,他也拿出五连子,一推门就进了房间。江义一抬头:“耀东,你啥意思?”“义哥,别动,动我就打死你!”“耀东,你还敢动我?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动我试试,看你会有啥后果!”“甭跟我扯那些没用的,我陈耀东,从深圳销户人那事儿后逃到香港的,多条命我也不在乎!”江义知道陈耀东这话不假,确实有豁出命来的人,也不敢多嘴。陈耀东拿着五连子一指他:“别动,出来!”

江义起身,双手抱头:“耀东,你这是啥意思?我劝你,打我你可得想清楚后果!”

“少拿这话吓唬我,过来,快!”陈耀东把他逼到门口,又赶到窗户边,五连子顶着他:“跳下去!”

“行,我跳!”江义心里盘算着,跳下去就跑。可刚翻过窗台,还没等跳呢,加代在楼下拿着五连子一指:“下来!”

上面耀东逼着,下面加代堵着,江义被围在中间,没办法,一咬牙跳了下去。刚落地,代哥的五连子就顶在他头上:“别动,老实点!”

“小子,这可是香港,你打死我,你也跑不了!”江义还嘴硬。

“是吗?那咱就试试!”加代毫不示弱。

“老弟,我开玩笑的,你要多少钱,说个数!”江义开始服软。

正说着呢,耀东从二楼跳下来,走到代哥身边。代哥问:“耀东,这事儿咋整?”

“代哥,先把他弄走!”耀东说。

耀东在前,代哥在后,逼着江义往车边走。到了车边,耀东打开车门:“进去!”

江义摆摆手:“行,耀东,我进去!来人呀……”他突然大喊起来。

耀东眼疾手快,五连子一掉头,照着江义后脑勺就一下:“哎呀妈呀,救命啊!”耀东把他往车里推,代哥也拽着他的脚,俩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江义弄进车里。耀东关上车门,坐到驾驶座,代哥也上了后座。江义刚被摁住,只听“啪”一声,五连子顶上脑袋,“别动!”江义还不服软,扯着嗓子喊:“耀东,你动我试试!别的不说,我这些兄弟就饶不了你!”可压根没人搭理他。代哥等他喊完,五连子一转,朝着他嘴“扑通扑通”就是两下,直接把牙给打松动了。江义捂着嘴,一下老实了,刚才还叫得欢呢,这下可不敢再吹牛了。

代哥对香港压根不熟,路都不认识,但耀东熟啊。他们从庙街出发,开了半个多小时车,到了郊区一块大空地。

车“嘎巴”一声停住,耀东从驾驶座下来,打开后备箱,拿出一根手指头粗的绳子。他打开后座门说:“代哥,咱把他绑了!”耀东摁着江义,代哥把江义双手往背后一拉,绳子一缠,江义在里面想怎么动都白搭,敢反抗?代哥再一摁,直接把他拽下车。

代哥瞅着耀东问:“耀东,这事咋整?”耀东说:“代哥,你不是说听我的嘛,不管出啥事,我耀东摆平!”“行,在香港就听你的!”“那我把他打死,五连子呢!”江义一听,吓得魂都没了,连忙求饶:“耀东,兄弟,大哥错了,真错了!”耀东看都不看他一眼,回身跟代哥说:“代哥,先别打他,我去后备箱拿两把锹,咱在这挖个坑把他埋了。”“耀东,在那边直接打死他不就完了。”“代哥,那边在市里,打完咱不好跑,在这打完咱有时间跑!”

耀东从后备箱拿出两把铁锹,和代哥一人一把,开始用脚挑土。江义彻底崩溃了,一个劲儿地喊:“耀东,耀东,耀东……!”耀东理都不理,说:“闭嘴,听见没!”江义还在那喊:“耀东兄弟,代兄弟,大哥真错了……”“大哥是真知道错了啊!”可没人理他,哥俩接着挖坑,眼瞅着快挖到底了。东北有句话叫啥来着,就是让人心里七上八下、紧张到极点的那种感觉。江义等得那叫一个煎熬,脑门子上汗珠子跟豆粒似的,噼里啪啦直往下掉,就差最后那股劲儿没绷住了。

这边坑挖好了,代哥跟耀东过来,一把扯过江义,直接把他推进坑里。

江义“扑通”一下就跪下了,哭着喊:“耀东啊,大哥真错了,你饶了我这一回吧,饶了我吧耀东!”

耀东走过来,拿根管子往油箱里一捅,接着拧开一个瓶子盖,用嘴一吸,汽油就呼噜呼噜往瓶子里流,没到一分钟,五升的瓶子就满了。

耀东拿着瓶子走到江义跟前,从他脑袋顶开始往下浇,汽油咕咚咕咚全浇他身上了。耀东说:“义哥,你就安心上路吧。我一会儿拿五连子直接崩了你,你也没啥痛苦。就算之后报了相关部门,也认不出你了。要是找我,我早就跑没影了。”

江义赶紧说:“耀东,你让大哥说句话,就说一句行不?”

耀东说:“你说吧。”

江义说:“耀东,大哥错了,你说个数,大哥绝不还价!”

耀东瞅了他一眼,说:“跟我还提啥数啊?我要了钱,你之后不得找我算账、秋后报复我啊?我干脆直接打死你得了。”

江义赶紧用脑袋担保:“耀东,大哥保证不找你了,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了,行不行?”

耀东看了看,代哥也看明白了,就说:“耀东,这么着吧,江义,我也不多要你。你把我兄弟那63万还回来,把耀东那50万也还了,另外再给我拿100万,我今天就放你一马,我这要求不过分吧?”

江义连忙说:“合理,绝对合理!”

代哥又说:“耀东,放他一马吧。”

耀东啥也没说,俩人过去把江义从坑里拽出来,又弄到车上。代哥看着江义说:“我告诉你,我加代在深圳混,耀东在香港这边。你要是敢找耀东麻烦,我就过来收拾你!”“下次我绝对饶不了你,整死你是分分钟的事!”

“我晓得啦,大哥,这事儿咱就别再提了,成不?耀东,你回个头,大哥这就把钱给你,肯定不会再找你了。”耀东一句话也没说。

“义哥,以后长点记性,明白不?”说完,耀东一脚油门,车子直奔市区而去。

到了市区,江义心里那股子紧张劲儿总算松了下来,刚才那事儿,真把他给吓坏了。

车子停在庙街,耀东说:“义哥,我送你到庙街了,我不怕你来找我,下次再找,咱就直接对命!”

“耀东,义哥我肯定不会再找你了,回头我就把钱给你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行不,耀东?”代哥在旁边一挥手:“让他下车吧。”

江义一瘸一拐地打开车门,走了下来。刚才那一遭,简直跟生死较量了一番似的,他吓得腿都软了,走路都不利索。

代哥和耀东也没理他,直接开车去了医院。到医院后,左帅他们问:“代哥,你去哪儿了?”代哥啥也没说,怕他们着急担心。

江义回去后,会真的把钱送来吗?这事儿还会不会有啥变故?那天晚上,大伙儿都没走,全在医院住下了。想着等第二天江义派人把钱送来,咱就回深圳。

第二天,江义回到洗浴中心,兄弟们问:“大哥,你刚才去哪儿了?身上咋回事儿?咋这么一股子味儿?”江义身上确实有味儿,他就跟兄弟们说:“以后见着耀东,客气点。”

“大哥,耀东不就是个小屁孩儿吗?”

“啥小屁孩儿,人家可是个有能耐的人,仁义、讲究!明天准备200万,给耀东送过去。”

“大哥,给他钱啥意思?昨晚不是都谈好了吗?”

“谈好了是谈好了,但话得说到做到嘛。”“还有啊,耀东那事儿咱们处理得不对,得给人点补偿。你跑一趟,把钱给人送过去。”兄弟不敢多问,毕竟大哥说话,做小弟的哪能多嘴。

兄弟给耀东打了个电话,问那200万准备好了没。电话一通,就恭恭敬敬地喊了声:“喂,东哥。”大哥都这么称呼了,他哪敢不这么叫。接着说:“东哥,钱都备好了,给你送哪儿去?”“送游戏厅来!”“行,东哥,我这就送过去。”电话一挂,兄弟立马就把钱送到了游戏厅。东哥的小弟接了钱,还特意从中拿出100万送到了医院。耀东一看,说:“代哥,这100万给你了,你就收下吧。”

代哥死活不肯收钱,说:“耀东啊,这钱你留着,在香港,兄弟间难免有用钱的时候。”

耀东也急了:“代哥,你帮我够多的了,咱俩得算清楚,这钱你拿着。”

代哥一看,说:“行吧,这钱我给你了。”说着,就当着耀东的面儿,把这100万给了四宝子。四宝子也不差钱,但代哥这么做,就是给耀东个面子。耀东心里会咋想呢?他要是直接拿了我的钱,心里肯定别扭。但钱要是给兄弟了,那就另说了。毕竟,一口一个大哥叫着,要是拿兄弟的钱花,那也不好看。

这么一看,代哥这人多讲究。再说了,为啥给四宝子呢?在深圳、香港,代哥帮你们打架,哪能叫你们掏钱?将来你们回北京了,跟人说:“我到深圳,找加代,打架还得自己花钱。”这多丢代哥的脸啊,对不对?

当时,耀东也要走了,临走前,代哥把耀东拉到一边,说:“兄弟,没别人,代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”

耀东说:“代哥,你说。”

代哥说:“你打算回深圳不?要是打算回去,代哥给你把事儿都摆平了。”

耀东惊讶地说:“代哥,还有这本事?”

代哥瞅瞅他,说:“耀东,不管你啥时候回深圳,回来前,提前给哥打个电话,代哥一定帮你把案子都解决了。还有,你回到宝安,代哥捧你,让你比在飞鹰帮还风光。”

耀东说:“代哥,宝安区不是给你了吗?我回去那不是抢你地盘吗?”

代哥骂道:“你放屁!代哥压根就没去!”

耀东说:“不是,代哥,你上次跟湖南帮打完之后,你没去宝安?”

代哥说:“我能去吗?代哥不是跟你约定好了吗?只要你耀东在,代哥就不去,得给你留着。”

耀东感动地说:“行,哥,我这一声哥没白叫,咱兄弟处一辈子,跟亲哥们一样!”

代哥说:“那还用说?什么比天高比海阔的,那都是歌厅里唱的,纯属扯淡。好哥们不用那么表态。”“咱俩之间,一个表情、一个眼神儿,啥话不说也能明白,还用得着啰嗦那么多吗?”和耀东分开后,我转头就跟马三、四宝子说:“咱别在香港耗着了,回深圳吧。”

马三和四宝子也没多说什么,毕竟之前在香港,他俩让人抢了63万,后来代哥帮忙找回来100万,相当于还倒赚了37万呢。就连左帅的兄弟大东子,挨了两刀住院的钱,都是代哥出的。代哥这人,对朋友、对哥们,那绝对够意思,讲义气,钱财方面看得没那么重。

于是,代哥带着马三和四宝子,一路往深圳赶。路上,马三还跟代哥念叨:“代哥,香港这事儿,你回去后可千万别跟兄弟们说啊,说我被人给揍了,那多丢人。”代哥瞅了他一眼,说:“不说,不说,我保证不说。”

等一行人回到深圳,进了表行,乔巴正坐在门口嗑瓜子呢,嘎巴嘎巴响。马三一进来,乔巴就调侃:“三哥,你这是咋整的,咋还让人给揍了呢?”马三尴尬地瞅了代哥一眼,代哥忙说:“我没说啊,我跟他一块儿回来的。”

往里走,邵伟也出来了,问马三:“三哥,事儿办得咋样了?伤养得差不多了吧?”马三那脸,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。这时,周强也过来了,对代哥说:“代哥,下次再有这事儿,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,香港那边我有熟人,能摆平。”代哥摆摆手,说:“没事儿,没事儿,都过去了。”

马三这事儿,代哥的兄弟们几乎都知道了。马三还纳闷儿,问大家:“你们都听谁说的?咋都知道啦?”有人提醒他:“有啥事儿,你可千万别让江林二哥知道,他那张嘴,跟大喇叭似的,啥事儿让他知道了,那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啦!”马三听了,那叫一个欲哭无泪。代哥看着他那样儿,觉得挺有意思的。不过,这事儿代哥处理得挺漂亮,钱也要回来了,跟耀东的关系也更铁了。

故事说到这儿,就完啦!下集啊,咱接着唠唠加代那些传奇事儿!